人类早泄的第一次治疗竟是这样

1895年，人类历史就要进入20世纪，德国物理学家伦琴发现X射线，注定改变现代医学的进程。之前的1887年，在地球的另一边，塞缪尔·W·格罗斯出版了一部研究男性阳痿和不育的医学专著。这位杰出的美国外科医生，是一代名医塞缪尔·D·格罗斯的儿子。19世纪油画杰作《格罗斯诊所》就是以他父亲为主角。格罗斯在书中使用早泄一词，记录了早泄的临床案例。在性医学的临床文献里，这可是一个划时代的大事件。

1876年10月12日，一名22岁的食杂商人前去咨询，讲到自己勃起受损，而且存在过早射溢的问题。这位病人从14岁开始自慰，3年后因为梦遗而戒断。格罗斯把病人的梦遗描述为间歇性精液排泄，每夜的反复发作可能严重到持续半个月。病人治疗两年无果后找到了格罗斯，这时已经一年多没有过夫妻生活了。病历记载勃起不完全，射溢就在几秒后发生。总之情况似乎很严重，格罗斯还动用了显微镜。

在当时，格罗斯的检测手段堪称先进。他使用了一根长长的球茎探针，从尿道口往里插入了数英寸之深。得到的结果是，尿道口半英寸处轻微触痛，插入4.5英寸的时候痛觉显著。探针还在5英寸开外的地方探到一个狭窄部位，而探球带出了一些白色流体。医学早期的这种场景着实让人大跌眼镜，时光转到现在，已经只有特殊嗜好者才玩这样的游戏了。那位病人，一定带着深深的震撼离开了诊所。

格罗斯开出的处方是一种泻药丸剂，这未免有些牛头不对马嘴。通便是肠道的事而与尿道何关，为什么遗精频繁还要加码来泄，相当让人想不通。格罗斯要求病人早晚用温水洗浴髋臀部，而且温水灌肠。西方人的灌肠可谓历史悠久，它不仅可以疗病而且可以保健，并不是我们常常联想到的色情。只是想不到，早泄的处女秀也出现它的身影。此外，病人每8小时服用30粒溴化钾，看起来稍微显得靠谱一点，但实际上不会有多大作用。病人的饮食也做了限制，必须清淡而且容易消化。酒精之类的东西自然是完全禁绝。性生活绝对不能有。

14日，格罗斯换了钢质探针的型号做检查。这样一直持续到26日，每两天一次。病人自己同样要做，每24小时一次。看起来，它已经成为早泄的康复手段。刚开始，探针插入后马上就会抽出，随着尿道感受逐渐变迟钝，能够忍受的插入时间慢慢增加，不过始终没有超过5分钟。探针的型号也逐渐加大，治疗结束时达到了27号。

格罗斯说他的治疗取得了成功。治疗第一周遗精3次，到12月3日，他认为病人可以结束治疗，这期间只有仅仅的1次遗精。病人的性能力可以说已经完全恢复。1877年1月，病人告诉格罗斯他在过夫妻生活中什么困难都没有了。医学的发展并不是理想中的美好，很多跨时代的进步往往有它落后的一面，甚至说某些进步恰恰是落后推动的。早泄的第一份临床文献，就是这样一个值得仔细品味的例子。